人鱼小姐的撩汉血泪史 - 分卷阅读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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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方的衙门一个都别漏。”
          卫洵开口了:“夫人口口声声说我杀人劫财,可有证据?”
          刘县丞朝底下挥挥手:“传杜十九!”
          一位三四十岁年纪的八字胡男人被带了上来。
          沉香瞧着他眼熟,想了想,竟是她来到冷泉镇第一夜遇到的另一家医馆——悬壶堂的大夫。
          他像赶苍蝇一样赶走自己的情景,在沉香脑中仍然印象深刻。
          杜十九模样斯文,他先是上前先是作了一揖,才缓缓道:“悬壶堂与春草堂只隔了不到百米,今早我路过李春家,听到里头有打斗声,心中疑惑,便暗暗透过门缝往里头瞧。”
          杜十九回头指着卫洵和沉香:“我看到了他们。就是这两人,用锁链勒住了李大夫的脖子,一左一右同时用力……只是片刻的功夫,李大夫就被他们勒死了。”
          “你撞见杀人,怎么不大声呼叫邻里?”卫洵不经意地反问一句。
          杜十九擦了擦汗,“这个嘛……鄙人胆小,怕歹人凶恶,所以第一个想到的是去通知李夫人。”
          “哦?你先想到不是救人,不是报官,而是通知他夫人。”卫洵眼里冷光一闪,连连叹了两声“有意思有意思”,道:“你怎么知道李夫人那时不在院里,而在外头?”
          刘县丞“咳咳”两声:“你一个犯人问这么多干嘛,这案子到底是你审还是我审呀?”他瞥了一眼杜十九:“说吧,你怎么知道李夫人在外头?”
          杜十九道:“回老爷的话,昨天夜里恰好李夫人约了我妻子一同打麻将,留宿在我家。”
          刘县丞点点头:“原来如此。人证物证都有了……”他看了看手边的黑金腰牌,犹豫了几分:“暂且……暂且将二人押到后堂,待我请示州府后再作发落。”
          李夫人不乐意了:“大人,他们杀人劫财,证据确凿,您不判刑就算了,只是收押后堂是什么意思?难道,至少不该收监到牢房里吗?”
          刘县丞挥挥手:“行了行了,本官知道该如何行事,你一介妇人莫要多嘴。”
          这几日虽说是收押,但刘县丞对司天台心存忌惮,不敢过多为难。命人将后堂重新洒扫干净了不说,供应的吃食也都新鲜热乎。甚至还安排了两名官差,名为监视,实际上供卫洵差遣。
          两人生活水准比前几日还提高了不少,沉香有几回还瞧见卫洵吃饱了没事干、叠纸鹤玩儿。
          收押的第二日,沉香对晚餐的枣泥甜糕赞不绝口,卫洵却皱着眉头心事重重——
          这司天台的令牌,是先前追捕女贼时拾到的。此次追捕女贼事关重大,不到必要时候,卫洵并不想亮出自己的真实身份。
          司天台随便一个弟子的官阶都在县丞之上,刘县丞忌惮他也并非没有道理,但县衙请示州府的折子一递上去,自己这块令牌的身份恐怕就要露馅了。
          狐假虎威的戏码演不了太久,当下之际是要赶紧洗清嫌疑。
          沉香瞧着他心思在别处,偷偷把他面前的甜糕一筷子戳走,筷子戳到一半被卫洵的眼神逮了个正着,她心虚地收回手,甜糕“啪”地掉回盘中。
          卫洵长眉一挑:“你这丫头,胃口倒是挺好。”
          他将盘子推到沉香面前,示意她不必客气,“先前听你说鲛人以月光之精华、魂魄之精气为生。”
          “确实如此。但我现在……已经不是一条典型的人鱼了,我饿了。”沉香两指拈起甜糕往嘴里一扔,囫囵吞下,结果被噎得连连咳嗽。卫洵赶紧递了杯水让她缓缓,腾出另一手轻拍她后背帮她顺气。
          “这哪里是饿了,分明是馋了。”卫洵瞧了瞧满桌饭菜,只有甜食被她吃得精光。烛火昏黄,他对上她的双眸。她刚刚好一顿咳嗽,此时两只眼睛红扑扑泛着水光,心虚的模样像只兔子。
          既然是要到人间行走,日后还得好好教教她规矩礼数。卫洵心想。
          放下筷子,沉香丧气地耷拉着眉毛:“你说,李大夫真的死了?”
          “那日公堂上你也听到了。现在不仅是他死了,我们两还成了杀人犯。”
          “那我们要一直被关在这里吗?”
          “当然不会。”
          沉香眼前一亮望向他。
          “怎么可能一直关着呢?杀人按律可是当斩的。”卫洵一盆冷水泼得她透透的。
          沉香打了个冷战摸了摸自己的颈脖。
          卫洵瞧着她这副胆小的模样,不觉有几分好笑。这小丫头,真是越看越像兔子。
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  女扮男装探探路
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  饭后,公差收了餐盘关门离开。卫洵起身去推开后窗,窗外夜风习习吹入胸怀,一轮弯月挂在天边。
          “我困了,先去睡会。你坐在这不要动,替我盯着这个月亮,”卫洵对沉香道:“等它升到那棵树的顶尖,你就喊醒我。”
          沉香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只得“好好好”应下来。
          床榻离她几步之遥,卫洵在榻上和衣而卧,神色疏淡平静,不知是真睡着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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