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想认识你 - 分卷阅读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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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独立坚强的模样,她是一个天生的演员,演技好到不仅欺骗了自己,更欺骗了傅明城。
          傅明城认定她就是这样的人,所以他能够心安理得的将顾念初一个人丢在陌生的城市,将她一个人丢在家里,不管不顾,连一句问候都没有。
          可是,怎么可能真的不害怕,只有顾念初自己知道,她从小就就是家里最胆小的人。顾念初怕苦怕疼,害怕失望,害怕被抛弃,害怕和别人对视,就连正常的交谈都会让她觉得艰难不已,
          傅明城却不知道,在他的心中,顾念初坚不可摧。
          顾念初在洗手间吐的昏天黑地,好久之后,她才勉强撑起身体,伸手去拿纸巾。
          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,眼里布满了血丝。
          医院的走廊很长很长,大多是病人以及陪同他们一起来看诊的家人或朋友。
          有人悄悄抹泪,有人释重负,害怕失望绝望在生死面前,似乎都显得不值一提。
          顾念初抽完血,拍完脑电图和心电图,拿着一堆单子走进诊室,在医生的对面坐下。
          医生抬起头,就看到了对面把自己裹得跟个面包一个的顾念初,不由楞了一下。
          还不待医生对她这身造型来的及吐槽的时候,顾念初已经乖乖将自己的病例单连同那些检查报告放到了他的面前。
          这位年轻的医生姓肖,去年顾念初抑郁复发,就是他看的诊,今年顾念初依然选择了他。
          肖医生反复看了几遍,说道:“看来今年,我们也要一起过冬了。”
          肖医生桌子上放着一本太宰治的《斜阳》,顾念初的目光落在那本书上,静静地思考着什么。
          顾念初不说话,肖医生也不着急,他拿起那本书随意翻了翻,轻轻笑道:“是患者的,一不小心就落在了我这。”
          “这个屋子不冷,先将外套脱了吧。”
          这次顾念初终于终于有了动作,她慢慢抬起头看了肖医生一眼,站起来,将羽绒服脱下,在椅背上放好。
          “我以为我能挺过去的。”顾念初自嘲地笑了笑。
          她显然高估了自己,也低估了抑郁带来的威力。
          良久的沉默过后,顾念初深吸一口气,努力控制住汹涌而来的不良情绪,可谁知这股情绪越是抗拒,便越是猛烈。
          或许真的是这些天已经将眼泪都都流干净了,顾念初并没有在医生面前失态,平静温婉地叫人瞧不出丝毫破绽。
          肖医生看着她,安抚道:“你已经做的很好了。”
          顾念初依旧低着头,显然医生的安慰,已经难以再让顾念初感到安心和放松。
          肖医生转着笔,问道:“有头痛的症状吗?”
          顾念初:“有,这两周几乎天天都在疼。”
          肖医生拿着笔在病例单上飞快记录着,接着问道:“食欲呢?”
          顾念初摇摇头,虚弱地说道:“不好。”
          肖医生继续问道:“有呕吐的迹象吗?”
          顾念初肯定地点头,答道:“刚开始只是吃不下饭,会反胃,后来吃什么吐什么。”
          肖医生轻轻嗯了一声,问:“有过什么不好的念头吗?”
          顾念初突然抬头,眼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悄然间破碎,反倒是露出了几分人气和顾念初的真心来,她惊恐地望着对面年轻文雅的男子,有些心虚地答道:“没有。”
          顾念初的小心思很快便被肖医生看穿,他温柔地看着顾念初,说道:“这里只有你和我,没有别人,隔墙也没有别的耳朵,你不用担心,我要听实话,你要相信,我会帮你,不会伤害你。”
          其实是有的,而且不止一次。每当被悲伤吞没的时候,顾念初的脑海里总会不由自主地冒出一个声音来,它残忍地嘲笑着顾念初的软弱和无能,将所有伤口层层剥开,鲜血淋漓,它循循诱导,一遍遍在顾念初的耳边轻声说,只有从这个世界消失,才能彻底从痛苦中脱离出来。
          顾念初偷偷捂住的伤口,撒的谎,都是她不愿承认的恶魔。虽然这种掩耳盗铃的行为看上去愚蠢至极。
          手指在伤口处一点点摩挲,顾念初自言自语地说道:“我想好好活着,一直都想,好好的活着。”
          肖医生写字的手微不可见地停顿了一下,字迹收尾处明显比之前虚浮了不少。
          肖医生是这家医院最年轻的心理科医生,一年找他看诊的病人难以计数,抑郁症的患者他见过太多,可顾念初给他留下的印象却很深刻。
          肖医生望着顾念初,微微一笑,他明白顾念初的意思:“你是我的病人,能知道你这么想,我很开心,抑郁症看上去可怕,但只要你自己还心存希望,意志坚定,它就没办法伤害到你,会好起来的。”
          虽然是好心安慰人的话语,但对于顾念初来说,他的口吻却这更像是儿时伙伴离别前故作轻松的慰藉。
          这种话从来不能作数。
          小的时候,我们总会对类似的承诺,抱有极大的幻想与坚信,就好像我们相信说过再见的人,就真的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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