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偷 - 3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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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炸了,他头摇得像拨浪鼓:“我求,不要了……放过我。我真的好疼。”

    可这次的求饶不管用了,郑西说:“夏夏,尿出来好了,没关系的。”

    “嗯——啊——”

    在他身上驰骋的人一波接一波,起先是郑西,郑西过后又换成了万崇山,两人一个替一个的上。骑乘式让那根东西进到最深处,这回又是谁埋在他身体里?他不知道,他在上下颠簸中眼里只留有于涉一人,他想伸手求他,他想说:“于涉,救救我。”

    夏立春曾经求于涉救他,最后于涉真的救走了他。他们穿过情路装,虽然于涉至今都不知道那是情侣装,夏立春还没来得及告诉他。

    他们有过被人追着跑了好几条街的经历。他们也曾一起去看日出,一起去钓鱼,一起去庙里祈愿。于涉为他学做饭,为他洗衣服。

    于涉说曾对夏立春说“我爱你”。

    夏立春又何尝不是一样地爱着他。

    他的伤已经无大碍了,他明天就可以走了,只需要再静养一段时间。万崇山和郑西的目标不是他,他们以后不会有任何瓜葛。

    他要放他走,他不能抓着他。

    这次,夏立春无论如何都说不出那句“救救我”。于涉救不了他,他只能把于涉拉下水。

    于涉又何尝忍心看他们肆意践踏夏立春,他抓过床头的花瓶,他想冲过去。郑西却早已看清了他的意图,就像看跳梁小丑似的喊他:“于涉。”

    于涉停了脚步。

    郑西继续道:“你要砸谁?我还是老万?你还受着伤,你的右手还没完全废呢。砸了之后呢?你们跑得掉吗?跑不掉还得夏立春为你求情,为你下跪磕头,求我们放过你。”

    郑西胜券在握,游刃有余:“凡是三思而后行,想清楚再干。”

    于涉是多么地想杀了他俩。可正如郑西所说,没有十足的把握,最终受折磨的还是夏立春。

    他连一把刀都没有,他左手提着的这个花瓶,有用吗?

    夏立春为了他,痛哭流涕的给两个人渣磕头的情景还历历在目。他这花瓶砸下去,然后呢?能救出夏立春吗?后果只能是被他们一脚踹翻在地,让夏立春再磕一次头,什么都改变不了。

    什么都改变不了。

    夏立春说不出那句“救救我”。

    于涉也不能砸手里的花瓶。

    他们被玩弄于股掌之间。

    于涉颓然地坐回床上,他只能任由眼前的一切继续。

    进行了几轮?夏立春没有数。他的大腿内侧,股间,腰腹上全是干涸和半干涸的浓稠精液,身上皆是咬痕和斑驳印记。

    夏立春真的坚持不住了,马眼淅淅沥沥地吐了一地的水。

    他尿了。

    从来没有这么难堪过。

    他哭了。

    躺在满是尿骚味儿的地上。

    万崇山和郑西甚至连衣服都没脱,提上裤子又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。离开卧室前,万崇山对躺在地上的夏立春说:“收拾干净,谈完事情带你回去。”

    于涉打横抱起夏立春,把他放进蓄满热水的浴缸里,手朝他的股间探去。夏立春终于回过神来,胡乱挣扎着挡他的手:“别……”

    于涉说:“要弄出来,不然会肚子疼。”

    两个人的精液,夏立春难堪不已:“脏。”

    “不会。”于涉说,“把里面的脏东西弄出来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那里肿了,于涉也不敢太用力,一次伸进去一小截指尖,慢慢地把里面的东西挖出来。有些射得太深,于涉只好把整根中指插进去,让里面的东西顺着水流流出来。

    清理干净后,于涉靠在浴缸外面,夏立春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里面。热水散发的雾气,弥漫了整间浴室。

    夏立春不敢抬头看于涉,他像似被人抽了脊梁骨,拖着满身疲惫,“于涉。”

    于涉应声:“我在。”

    “快要过年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快了,还有一个月。”

    “哈尔滨的冰雕看不成了。”夏立春说,“你走吧。”

    第四十一章

    清晨,夏立春在笼子里醒来。那个万崇山为他打造的巨大鸟笼里。

    若大的一个万家,没有一个人。

    今天是于涉走的第六天,夏立春用指甲在墙上抠出第二个“正”字的第一笔。于涉走了,万崇山他们再也不能拿于涉威胁他了。

    他再也没有软肋,再也不会有弱点,他只剩思念。

    没有人,没有手机,没有电视,没有声音,只有于涉。没人能夺走他脑海中的于涉。可是,会不会在某一天的清晨,他将记不起于涉的脸?

    往后的漫长岁月中,他会忘记于涉吗?

    会吧。

    迟早的。

    如果带着记忆自杀,那下辈子是不是就可以再见到他了?夏立春待在笼子里终日昏昏沉沉,总会蹦出些奇奇怪怪的想法。

    清醒时,于涉占据了他的脑海。

    睡着了,于涉又会跑到他的梦里来。

    梦里他和于涉在冬日落满雪的台阶上晒太阳,于涉把他的手揣进怀里,为他暖手。可是他还是好冷,他全身都好冷好冷,他希望于涉能抱一抱他。

    可是他说话,于涉听不见。他主动去抱于涉,于涉就消失了。

    远处有光。

    夏立春刚才迷迷糊糊间又睡了一觉,他缓缓地睁开眼,眼前出现了一双黑色皮鞋,是万崇山回来了。

    万崇山打开笼子的锁,把夏立春从里面抱出来。怀里的人轻了,因为夏立春不吃饭。万崇山限制了他的自由,夏立春成天待在笼子里,睡了醒醒了睡。

    万崇山今天又给他打了营养针。那营养针好疼好疼,疼得夏立春整个胳膊都是肿的。他不要打,可是万崇山绑着他。

    他想死万崇山都不让他得逞。

    打完了营养针,万崇山又会带他做那事。

    什么事?还能是什么事,对于万崇山来说,夏立春也就那么点床上的价值了。

    这几回,万崇山事后都会抱他去浴室清理,倒不是他突发善心,而是他还要把夏立春关回笼子里。

    营养针,做爱,笼子,睡觉。

    万崇山又不爱他,他恨他。恨这个小三的儿子,恨万平也恨夏薇。这就是夏立春过的日子,万崇山就是要折磨他。

    在郑西那里,夏立春反而还会好过一些。

    郑西会哄他吃一些粥,会抱着他去晒太阳,会帮他揉那两只因为打营养针而肿起来的细瘦胳膊。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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