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界一级基建狂魔 - 2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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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界都没有几座。

    国内唯一一座淘金桥,建成不到三十年,就因为年久失修倒塌了,完全不符合桥梁设计使用年限100年至120年的标准,所以国院的桥梁论文里,也没有提到过这样冷僻的桥型。

    因此,律风也没有研究它的机会。

    但是,道桥专业学生可太熟悉这种桥了。

    老师最爱用淘金桥举例,讲述悬带桥的奇特与工程师的优秀,希望学生们能够借此懂得,敢想敢做敢设计,才是桥梁设计师该有的魄力。

    钟珂模仿着老师的语气,对淘金桥侃侃而谈,律风专心补课。

    于是,当那些不需要赶工项目的设计师,晃晃悠悠走出电梯间,立刻见到敞开的办公室大门里,端坐着传说中昨天加班的律风。

    昨天加班的人,来得比他们上班的还早。

    而且,昨日重现,往事再来。

    钟珂居然又在跟律风谈什么省材省料,什么施工方便,什么国际先进水平,简直是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这会不需要钱旭阳来问好,他们都不由自主地靠过去,听一听,乌雀山大桥是不是有什么新进展了!

    “聊什么啊?哦,悬带桥啊,律工你没听说过?”

    “这个桥厉害啊,之前在网上火得不得了,我们都专门去看过。”

    “我读过自锚上承式悬带桥的论文,里面有些理念现在看来已经过时了,但是在那个年代,有这种想法和尝试的勇气真的不得了。当年的工程师都是自学成才,还能把桥给建成了,确实了不起。”

    钟珂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。

    这群人好奇的凑过来,又开始聊天。

    话题从乌雀山大桥方案,走向了网红桥面与工程师八卦了。

    “行了,都几点了,还不去上班!”

    钟珂重新开始赶人,准备还律风一片清净。

    然而,律风拿起手上资料,问道:“等等,我请想问一下,你们知不知道这几张草图是谁画的?”

    热衷闲聊的设计师,不少人都参与过乌雀山大桥这个项目。

    他们凑过来看手上的草图,一张一张地翻过去。

    这些手绘设计图他们确实在资料里见过,曾经还嘻嘻哈哈调侃了一番,怎么有个悬带桥。

    但是,画设计图的是谁,他们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。

    “老周你见过吗?”

    “没有,这是第五个方案吧,这不是谢宇你们参与的方案吗?”

    叫谢宇的设计师,年纪看起来四五十岁,比其他人都要苍老一些。

    他刚才还笑嘻嘻的聊悬带桥,此时却神情严肃地翻看这几张手绘设计图。

    律风见他的表情,看得出他知道什么。

    可是,等谢宇翻完图,他迟疑的说道:“这个……还是问吴院最清楚吧。”

    他的语调低沉,似乎这几张图牵涉了什么讳莫如深的内幕。

    律风还没开口追问,身边的同事热情地煽风点火。

    “怎么又要问吴院啊,谢宇,有什么不能说的?”

    “对,你既然知道是谁画的,就直说呗。搞不好律工去跟对方沟通沟通,就出新方案了!”

    他们打着律风的旗号,想听内幕的心情呼之欲出。

    明明是自己想知道,搞得好像是为国为民为大义,一点儿也不八卦。

    然而,谢宇表情为难,笑得勉强。

    他看向律风,说:“这几张图纯粹是因为方案三、方案四受到地震影响,设计师随便画来开拓思路的。乌雀山建不了悬带桥,所以我们后续才没有更进一步的研究。你知道是谁画的,也没什么用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他想知道的,是这位设计师为什么明知悬带桥不可能在乌雀山建成,还画出了这几张设计图。

    是因为悬带桥给了设计师灵感,还是说乌雀山大桥可以从悬带桥的设计理念里找到新的突破口。

    律风还没说出他的想法,人群后面就传来一声问。

    “都在呢?”

    他们转头一看,吴赢启和冯主任走进办公室,径直向他们走来。

    吴赢启一直在其他桥梁项目里带队,如果不是为了律风,也不会三天两头回桥梁院来。

    他刚回来,就见员工们围着律风,热烈的讨论。

    而钱旭阳离他们远远的,完全无法融入这个集体。

    吴赢启脸色稍缓。

    果然,他们桥梁分院的人,还是喜欢有真才实学的设计师。

    “看得怎么样?”吴赢启随口问了问律风。

    谁知道,律风马上拿起手上的设计图,一点儿想要客客气气回答领导问题的意思都没有。

    “吴院,麻烦你看一看这几张设计图。这是谁画的?”

    他的直接,超出了谢宇预期。

    谢宇神色不定的盯着吴院,唯恐律风的要求,惹得吴院不高兴。

    吴赢启略微皱眉,接过了那份资料。

    几张陈旧的手绘设计图,清晰的留下了笔触,当它摆得端端正正的时候,像极了现在手机软件里呲牙大笑的表情。

    他脸色有些苍白,语气仍是平静的说道:“哦,这几张图是吴华同志画的。”

    吴院一说画这图的人叫吴华,周围的气氛顿时沉寂下来。

    刚才只有谢宇脸色忐忑,现在,轮到其他人露出原来如此、难怪这样的诧异神情。

    但律风无法理解他们的变化,仍是追问:“我能见见他吗?”

    吴赢启闻言愣了愣,笑道:“你见不到他了,他走了。”

    习惯了嘻嘻哈哈的设计师,听到吴院这句轻松的回答,瞬间觉得沉重。

    他们咳咳咳哎哎哎的咳嗽、叹息,掩饰着律风想要见吴华一面带来的尴尬。

    可惜,律风却没能领会这句话的委婉,更不懂得大家怎么突然凝重起来。

    他意识到,吴华应当是一位特殊的员工。

    特殊到吴赢启说他走了,大家不仅没有争前恐后的说说吴华的情况,还沉默尴尬的表示着“我们都认识吴华,但是关于他的离职,我们什么都不能说”。

    即使如此,律风仍是固执追问:“既然这样,我能不能要一个他的联系方式,我想问问他,为什么会画这几张设计图。”

    他尽量语气显得诚恳。

    谁知,吴赢启却苦笑了一声,“你没明白。”

    吴赢启赶紧纠正了自己的说法,“他走了,不是说他离职或者退休,是去世了。”

    也许只有在方言表述存在差异的时候,他才意识到,律风在国外留学,不是很懂得他们这些人委婉的说法。

    “吴华同志是我父亲,也是院里的老工程师。他退休前就在负责乌雀山大桥的项目,退休之后,一直记挂着乌雀山大桥,院里就返聘了他,继续负责乌雀山大桥的项目。前两年,我们建成了曲水湾大桥,工程技术又有了突破,本以为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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