擅自心动 - 1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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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过,影视城的雨季就来了,李周早早地规划好。雨季来的时候室外戏都拍的差不多,所有人和设备被挪到室内,拍幕布戏。

    雨天总是会让人莫名沉郁,也不知道是天气搅的还是人扰的,简暮心情不太美妙,但好在谢北望不知哪儿开了窍,最近两人联系还挺紧密,晚上时不时能通个电话。

    简暮心里甜,面上不显,时常扭捏一下,接个电话都慢慢吞吞。

    他作起来堪比电视剧里的绿茶,幸好谢北望是gay中直男,半点没瞧出不对。

    简暮一边享受甜蜜,一边在心里暗做打算。他去年出国下的订单早就排上位,下个月实物就能寄回国内,而那时候《天下》也拍完了,简暮能有一个为期十天的小假,如果可以的话…简暮想更进一步了。

    18 第18章

    连绵的雨快把影视城整个浇透了,外景有一片泥地,仙气飘飘的白鞋往泥水里过一趟全是星星点点的污痕,到内景拍摄必须经过那片泥地,导致全剧组的演员都得提着长袍换上拖鞋走过去,林东一边帮简暮打伞一边帮他提长靴,笑的二楞二楞的,前方的摄影师开了摄像记录,打算拍花絮合集,栗秒与之前那个小配角因为挨骂的事儿关系甚好,两人互相挤在同一把伞下笑的开怀,简暮自认提着裤管的样子影响全无,所以完全不看镜头,恨不得当一个彻彻底底的隐形人。

    奈何他人气高还是男主演,摄像怎么可能少了他的镜头,还格外给了他优待,镜头拉近给了个淌泥的特写。

    简暮没法阻止,走着走着也就随他去了。

    拍摄如火如荼,小花絮也在之后不久被宣传组po上了微博,网上全在哈哈这群狼狈演员,唯独简暮和栗秒那事儿勾出的cp粉突然舞了起来。

    当天晚上,两人的cut被单独剪辑,生生将简暮的无奈塑造成怨怼,剪辑大手还给这一切加上剧情:因为吃醋栗秒和小配角走得近,所以简暮冷眼相对。

    剪辑神通,要不是简暮作为当事人,看完这视频他也有可能相信。

    “你这cp炒的真是不明不白。”林东在网上划拉有关简暮的实时,幸好理智粉还占了上风,没被cp粉牵着鼻子走。

    简暮心下遗憾,突然回想起他和栗秒这cp出现的由头全是因为那天曝出来截图,同样是cp,怎么就没有一个谢北望和他的cp?

    心里暗戳戳,手上也痒,简暮难得登了自己的微博,他没看热搜也没看自己,拿着搜索框开始搜索“谢北望”。

    作为娱乐公司的幕后老板,谢北望藏的挺深,网上基本没有他的消息,唯一和他有牵扯被拉到明面上的就是他和演员应翩的交情。

    简暮和应翩没有打过交道,应翩红极一时简暮籍籍无名,简暮发光发热应翩转身去了国外,要不是谢北望,简暮可能只会在电影里看到这位昔日影帝的风采。

    真说起来,简暮开始留意应翩还是因为谢北望。

    因为应翩不光是谢北望的好友,除此之外,他还是谢北望的前男友。

    正儿八经的前男友。

    这也是简暮为什么会胆怯自卑的缘由,对上应翩这位前男友,他没有把握谢北望会真的爱上他。

    简暮深吸一口气快速略过有关谢北望和应翩的极少信息,正欲退出时却失手点了刷新,界面稍一滑动,一个营销号的新鲜报导突然被推到简暮眼前。

    【昔日影帝应翩匆匆回归,机场约见好友,面露疲态……】

    简暮一怔,下意识点进配图。

    图片里应翩抽着烟,高清相机下的他应该没上妆,眼底沾了些青黑,看着确实疲累,而另一侧营销号口中的好友……简暮凝神细看——是谢北望。

    简暮心中剧震,心脏突地被攥紧,巨大的惶恐将他包裹,压得他喘不过气来。

    脑子一片空白时,简暮冒出来的第一反应却是该结束了吗?

    危机中害怕深想,简暮却又控制不住地去想,一纸合约下的温情到底能有多少爱意,说不定谢北望的浅浅柔情只是随手施与的赠品。

    简暮惶而恐之,硬生生被搅乱了心绪。

    19 第19章

    谢北望撞见应翩不是巧合,他当天有空,应翩发来消息的时候就直接去了机场。

    应翩出国好几年,两人几乎没再联系过,但说到底曾经是朋友,加上应翩在国内没多少至交好友,谢北望这个前男友算得上其中一个。

    谢北望到机场时飞机还没落地,应翩的航班迟了些时间,他点了两杯拿铁等待,应翩到的时候滚烫的咖啡已经快凉透了。

    “抱歉,有点晚,久等了。”应翩拖着行李箱臂弯夹着开衫,谢北望冲人一抬手示意他坐下。

    “不久。”谢北望道:“重点一杯?”

    应翩用手背试试温度,展颜一笑,“不用,刚好。”

    谢北望也不多客气,东道主当得很随意。

    应翩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润开喉咙,听见谢北望出声问:“怎么突然回国了?”

    “很突然吗?”应翩把杯子放下,拿银质小勺轻轻搅动杯底的沉糖。

    褪去初见时的放松热切,应翩沉缓下来,青郁的脸色泛起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谢北望点点头,指尖在木桌上轻叩。

    应翩放下小勺,抽了一张纸擦掉桌面上的水痕,缓声说:“阿娇死了。”

    谢北望闻言一愣,指尖叩击的节奏被打乱,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节哀。”谢北望从喉咙里抠出两个字。

    “她身体一直不好,早晚的事。”应翩低着头,像是在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叙述别人的妻子。

    表面上看着平静,但心里怎么想就无从所知了。

    谢北望没有安慰他人的天赋,加之这种事并不是旁人几句安抚能平顺的,于是两人陷入无言相对的境况。

    “不提我的糟心事了。”许久后应翩笑笑,眼角叠了几道细纹。“说说你吧,这些年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挺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至于这么敷衍?”应翩摇摇头,“你还是这副油盐不进的臭德行。”

    应翩仗着自己和谢北望度过的几年来揣测现下谢北望的想法,属实是挺可笑,但谢北望不打算纠正他,只觉得没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应翩却误以为谢北望的不回应是因为被他猜中了,踌躇半晌找好措辞才道:“你还介意当年的事儿吗?”

    谢北望抬眼看向应翩,缓声道:“介意我就不会来了。”

    他把空了一半的咖啡杯放好,抬手看表,“我下午还有事,就不招待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啊,好。”应翩挂脸的笑容淡了几分,在谢北望起身时他又忍不住多说一句,“当年是我对不起你。”

    “旧事重提就没必要了。”谢北望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,“我们都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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