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性难移 - 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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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容,赶紧上前两步蹭到了郁容身后,弯着眼睛便冲他笑,“郁容……”一副寻求庇护的模样。

    傅琛一见眼睛都直了,心说这郁大少爷稳坐圈内第一情圣宝座那么几年,这是终于破功了。

    又想到江姜那张即使他以为有主了,也当即下定决定撬人的脸蛋,不由得露出一丝微妙的了然神色。

    郁容见他那副样子,恨不得原地跳开八百米,生怕哪个多嘴地往齐凯言耳朵里传,可到底是怵他那小外婆,只能笑了笑,“他刚回来过假期,江姜,随我母亲那边的姓。”

    江姜是郁容那边看得和眼珠子一样的小少爷,没问过长辈,即使是他也不好在外人面前贸然开口定他辈分的。

    傅琛听他这么说,脸色当即变了,他也是这海城顶尖圈里的少爷,结合郁容的态度,如何想不到传言里江家那个从小养在国外的小少爷。

    他也是能屈能伸,知道自己这会儿闹了笑话。立马端正姿态,正正经经地道了个歉,“是我没长眼,您别往心里去,对不住了,郁容哥你们先聊,我不打扰了吗”然后脚底抹油就跑。

    人走了,郁容立马自江姜身前侧开半步,江姜看着地上两人鞋子突然间空出来的距离,歪歪头:“郁容,不至于吧!”

    郁容无视他言语间的轻佻,脸色冷漠,皮笑肉不笑一抬唇角,撂下一句“人前就算了,人后郁某确实当不起你这声哥。”就要走。

    江姜看着他高挑的背影,脸上的神色也一寸寸地冷了下来,他轻轻吸了口气,下一秒就整理好了脸色扬声道:“郁容……”

    郁容的脚步轻轻一顿,但没有完全转过来,他高大的身影大半陷没在转角的阴影之中,那张线条凌厉锋锐的脸在光影下越发完美得像一尊雕像。

    江姜站在原地没有动,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“我向你道歉,也向齐凯言道歉,当时是我出言冒犯了。”

    这下倒是换郁容有些意外。

    按岁数他拿江姜当小孩看,可按辈分这得是个小祖宗,怎么看都有在人前横着走的资本,骄纵些都不算什么毛病,没被养成个混世魔王都算祖上积德了。

    他却着实没想到这人竟然是这样一种性子。

    “我那天也是突然发觉你有……男朋友了,一时接受不了才……总之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该这么说。”江姜的话说得陈恳。

    如果说原来郁容对这个人的态度是厌烦的话,此刻却不免有点他自己都没察觉地飘飘然起来。

    男人么,一个人在你面前毫不掩饰地表达着他对你喜欢。

    甚至委曲求全,且还有张那样一张出挑的脸,又是这样一只手数得过来的不凡出身。

    ——虽不至于想入非非,真得动些心思,但是态度确实是无论如何冷不起来了。

    第4章

    江姜虽然念的是纯艺,但却不像郁文玉对生意场上的事情一窍不通。

    他多少了解些,虽称不上精通,却也都能接上话,有些观点因为角度的原因还挺新颖。倒是叫郁容更加刮目相看了些。

    郁容没掩饰自己脸上的那一丝欣赏,江姜敏锐地捕捉到了,他骑在马上侧头冲郁容眯了眯眼,“说来你可能不信,妈妈当时想让我走父亲的路呢,不过我没答应。”

    虽说江家对外把江姜的生世瞒得很好,但郁容对于其中底细还是了如指掌的,自然也清楚江姜那个身为R国外交高官的父亲。

    郁容漫不经心地问:“怎么?”

    江姜却是一脸奸计得逞,笑得像只狐狸,“因为喜欢你呀,万一你也看上我了,我要是在那里边,被人里里外外盯着多不方便呀。”

    人是很难拒绝这种狡黠却又不过界的示爱的。

    “小孩儿想得挺美啊?”郁容果然只抬着下巴尖斜斜睨他一眼,话仍旧说得随便,但神色全然没有江姜第一回 表白时的厌恶了。

    江姜也不觉得被下了面子,他辈分高但年龄小,此刻倒乐得见郁容拿自己当晚辈看待,吐了吐舌头,“可惜呀计划赶不上变化,晚了一步,我要抱憾终身啦。”

    “你和齐先生怎么认识的呀?我让手底下人打听,说你们在一块儿八年了。”江姜也是坦诚,半点没避讳自己让人查齐凯言的事。

    郁容和他一路到了阴凉地,他翻身下了马,靠在树干上上下打量了眼同样娴熟落地的江姜,动作伸展间,紧窄的腰线与翘挺臀部间深深的凹陷被衬衫和皮带勒了出来,他应该平时不怎么运动,仍旧是摆在那里就透着稚嫩诱惑的少年身量。

    郁容移开视线,“你的人没告诉你点别的什么?”

    郁容知道自己当年闹得多疯,也没觉得能堵住悠悠众口。

    他也不在意,背后嚼舌根的到了他面前谁又敢多放半个屁。

    “他们想说呀,但我没听,我想自己问你嘛。”江姜软绵绵地说。

    郁容嗤了声,显然不信。

    “好吧……文玉说的版本我不信。”江姜痛快地卖了队友,“他说齐先生是狐狸精转世,勾引得你晕头转向。”

    “我又不是没脑子,能信他。”江姜扬扬下巴,透着一股天真义气的小得意,比之亚洲人更加白得耀目的脸蛋在阳光下白得透了一点粉,灰色的眼瞳养得那对黑珍珠受不住日光猛烈收缩了一下。

    被这样一副皮囊欢喜簇拥着,即使是郁容也不得不承认是十分赏心悦目的一件事情。

    郁容是知道郁文玉的德性的,对于这是他说出来的话毫无怀疑。

    不过郁容也不觉得有什么,郁文玉愿意在齐凯言面前做做姿态就行了,毕竟是自己亲弟弟。

    “你们真是高中同学,初恋呀?”江姜追问,显然不依不饶。

    郁容向来是很乐意和朋友分享自己和齐凯言情史的。

    只不过他说出来的版本和郁文玉说出来的版本的可信度没什么区别。

    ——一个主观恶化过多,一个主观美化过多。

    唯独可惜的是基本上能称得上他朋友的人都是那段时期的见证者。

    实在容不下郁容这位历史发明家胡编乱造。

    此刻是终于来了位白纸一张的听众,郁大公子当即挺直了腰板,他语调刻意保持着冷淡和克制,“不算吧,不过言言倒是说我是他初恋。”

    江姜好似听得入神极了,等到郁容三两句话带到几年前郁家那场闹剧的时候,江姜的指尖微微陷入了掌心,他脸上仍是那一副讨人喜欢的倾听神情。

    但是口腔里却因为骤然咬合,紧绷得过了头的牙关而沾染上铁锈气息。

    郁容说得轻描淡写,江姜听完脸上露出羡慕又夹杂着强行掩饰过去的落寞,他问:“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呀?”

    男孩子转着手里的马鞭,半真半假地玩笑,“早点给我判个死刑,我好去发掘别的森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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