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夫郎他又甜又凶 - 9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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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众人皆惊。

    于笙目光扫过众人,“不管各位是真心来道贺还是纯粹凑热闹的,在这里,在我面前,管好自己的嘴,否则下一个可没有他们这么好运气!”

    谢沅与越霖对视一眼,眸中可见的担忧。

    正在气氛凝滞时,外边终于声音嘈乱起来,谢残玉一身衣服翩然而来,比起此刻凶煞非常的于笙,他嘴角带笑的模样才像新郎官该有的喜气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谢残玉自然地牵住于笙的手。

    旁边的人有心要开口,毕竟这谢公子看起来还比较好说话。

    岂料下一句话就让他们怔愣当场,谢残玉攥紧于笙的手,反看向他们,“若是有那不长眼的出来狂吠,一通好打将人赶出去就是,今日是你我的大喜的日子,又非你我皈依佛门的日子,没得烂好心由人欺负。”

    好坏话都让他说尽了,诸人面面相觑,一时竟不知说什么,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。

    “行了,别误了吉时,晚些时候还有别的事,打狗就先到这儿吧。”越霖打了个圆场,谢残玉顺坡下了,执着于笙的手往里边走。

    二人手心相触,像是给对方承诺似的,心中的愤激好歹缓了缓。

    越霖引着二人站好,自有人进行下一步,但好巧不巧,门外恰时有人声传来,“太师到!”

    谢残玉与于笙相视一眼转身,就见谢充气势汹汹带着数人进来,旁边诸人自发的让开,于笙一开始还神态自若,不过待到看到谢充身后的二人时眸子一敛。

    “娘,秋儿?”

    “结契这样的大事怎可私自决定,而且还骗了人家一无所知的小子,檀郎,这可不是你爹教你的。”谢充一身华服,斑白两鬓不减丝毫气势,他盯着谢残玉,眸子里满是不赞同。

    周围的人从看见谢充便窃窃私语不止。

    谢残玉神色不变,一掸袖子,自若开口,“太师说得对。”

    他看上去没什么怒色,诸人以为他是被谢充镇住了,可没想到下一句话很快让他们瞪大了眼。

    “幸亏我亲爹没有不曾养育我一日,否则我如今定是不忠不孝无情无义之徒!”

    谢残玉仿若看不见谢充几欲喷/火的双眼,“太师说我骗人,可是哪里能比得上你……抛弃原配,贬妻为妾,爱慕荣华富贵,不惜背弃祖宗家法……哦,还有,欺男霸女,强占农田,贪墨官银……谢太师,你所犯知罪,单只我一人说不尽,不若你自己想想……”

    “到底伤天害理之事做了多少!”

    他一句话,直教众人跌掉下巴,不论真实与否,都不约而同地往谢充脸上看过去。

    谢充怒喝,“逆子!”

    谢残玉无所谓地瞥了他一眼,“这便不用了,虽同为‘谢’,可草民没有您这样的爹,祸国殃民牵连无辜……”

    一点面子都不给,谢充本来是来搅合的,可没想到谢残玉竟然丝毫不顾其他,哪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要先将诸事捅破。

    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俱是一副惊异模样。

    可是这样还没完,谢充叫人将于笙的娘和妹妹粗暴地拖到人们面前,他不与谢残玉争论,反而盯着于笙,“小子,雌伏于男人身/下的事情上不得台面,及时止损还能给你自己留些脸面。”

    谢残玉刚想开口,于笙按住他,自己往前迈了一步,先对王柳氏和王秋抱歉道,“对不起,累得你们也牵扯进来……”

    “哥哥,没事儿……”王秋这小丫头丝毫不管自己是不是还在别人的桎梏下,笑得眼泪花花打转。

    王柳氏撇过头不去看于笙,却见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泪。

    谢充对此嗤之以鼻,却还是为了先前的打算道,“有件事,大概谢残玉还未与你说,”他往谢残玉脸上看了看,谢残玉眸子陡然一沉,他收回目光,“你可知你爹如何死的?”

    于笙猛地抬头。

    谢充恰时补上一句,“老夫说得可不是那个王全生,而是你那倒霉的举人爹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说什么?!”于笙盯着谢充,“若是毫无根据的抹黑就不必说了,我不信。”

    谢充摇头,“老夫既为太师,又怎么可能胡言乱语,你自可以去查,甚至问问你身边的谢残玉,看看老夫说得对不对。”

    “谢充!”谢残玉忽然厉喝一声,“你今日撕破脸,又能如何,你自己犯下的罪孽也不可能一笔勾销。”

    “无事。”谢充慢慢走到座上,执起杯盏抿了口茶水,“儿子来断老子的路,你逼得老夫无路可走,若是事事都叫你称心如意,怎么可能!”

    他不看谢残玉,再度迎上于笙迫切的目光,“你爹的死,与谢残玉有抹不开的关系……若是不信,不妨查一查。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:    完结进行中……

    第72章 无辜

    谢充这句话一出口,别说其他人,就是越霖和谢沅都是脸色一变。

    杀父之仇不是寻常小事,于笙……他们下意识地去看于笙的反应。出乎意料的,于笙比他们要淡定,“胡乱诬陷不是难事,我要证据。”

    谢充也是微愣,依着他的想法,这会儿不论如何,于笙总是会生出一点怀疑来,但是他自始至终神色泰然,好像根本就没有听进去。

    “要证据是吗,好啊。”谢充叫人拽着王柳氏上前几步,逼得他们母子二人对峙。

    “王夫人,当年于笙他爹是怎么死的,不妨细细说来。”

    于笙却在他们不防之时忽然动作,将王柳氏从他们手中夺过来,谢充的人见势就要出手,谢残玉却以鬼魅似的速度挡过,随手一推,诸人险些跌下台阶。

    “今日是我二人结契的好日子,你等不识相便再上前一步!”他话里杀气浓重,摆明了就是一旦惹恼他,此处便是流血也无妨。

    那几人有些退缩。

    谢充好似未看在眼中,“不需再耽搁时间,你做的事,瞒不住的。”

    他语焉不详,连谢沅都忍不住开口,“本是我家公子与于笙之间的事情,旁人掺和什么,而且事情都还没说呢,何必故意说些语意不明的话惹人遐想!”

    “大胆!你一个小小奴才也敢顶撞太师?!”旁人谢充的狗腿终于寻得机会狂吠几声。

    于笙却在这时冷声开口,“够了!”

    他面上一片寒气,拳头也攥得死紧,“公子,我只问,你只答便好。”

    谢残玉定定地看着他,点头,“好。”

    “我爹的死,你是不是查过?”他想起之前谢残玉曾经问过他,那时他不曾多想,也没有意识到谢残玉的神情有些问题,现在想来,还是有些蛛丝马迹可堪怀疑的。

    谢残玉没想到他会问这个,略有犹豫后开口,“查过。”

    于笙心脏慢慢沉下去,他微微吸了口气,“我爹他……是病死的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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