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意诀 - 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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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实都是遵从老庄主生前遗愿。”

    沈喻风更加诧异:“父亲他早就知道会发生今日之事?!”

    李叔道:“不错,老庄主早就多年前便知道真正的云家少主已经被掉了包,而他将来会对庄主不利,故而叫老奴改换头面,暗中保护庄主。”

    沈喻风很快冷静下来,将心里疑问一一道出:“李叔,既然我父亲早就心里有数,为什么当年要扶持云敛当上云家少主?还有,这两天山庄里到底发生何事?”

    李叔镇静道:“庄主请听老奴一一道来。”

    “老庄主逝世之前,曾告诉老奴,当年被他扶上云家少主之位的云敛并非云家亲子,而是某个势力所培植的棋子,嘱老奴不要声张,也不得告诉庄主。老奴知道这一日终会到来,于是一直暗中观察,前两日在发现庄主被囚禁地牢后,设计从贼人那里偷来解药,悄悄放在每日送往地牢的饭菜里,想着以庄主智慧,一定能在三天内脱身而出。”

    沈喻风恍然道:“原来救我出地牢的是你。”

    “是的,庄主,”李叔接道,“云公子似乎念着与庄主的交情,没有遵从那伙贼人的意思将庄主杀死,而是锁在地牢中,而且事后打点一切,找了人来假扮庄主,营造无事发生的假象,导致现在山庄内除了老奴之外,根本没人发现庄主出事。老奴在庄主不在的前提下不敢擅自妄动,故而也没有告知庄内其他人。”

    沈喻风冷笑道:“那现在本庄主出来了,可以堂堂正正收拾这群宵小之人了!区区几个贼人,哪里是我们的对手?”

    李叔微微躬身,道:“庄主武艺高强,自然无须惧怕小人。但世上总有魑魅魍魉作祟,英雄也难免为小人所累。”

    沈喻风想起日前被云敛坑害一事,觉得他也说得有几分道理,冷静下来,道:“嗯,继续说下去。”

    “老庄主以前说过,他有一个非常厉害的仇家,这仇家势力强大,多年来一直盯着他,当年老庄主在世的时候,那仇家三番五次来骚扰老庄主,如今老庄主逝世,他便将主意打到庄主身上来。想必如意山庄藏有武功秘籍的消息,也是这位仇家传出去的。”

    “仇家?”沈喻风诧道,“我父亲宽厚仁爱,是江湖上出了名的仁义君子,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仇家?”

    “老奴也不甚清楚,老庄主当时并没有说明,”李叔道,“老奴只知道消息传出之后,便有一伙贼人联合云公子潜入如意山庄,试图抢夺双极功。”

    沈喻风想到自己日防夜防,终究没防过自己最为信任的知己好友,讽刺冷笑道:“可笑他们一番心思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,如意山庄根本没有什么双极功!”

    李叔摇摇头,不疾不徐道:“庄主可还记得幼年学武过程?”

    沈喻风莫名其妙想道:“李叔问这个做什么?”口中下意识答道:“沈家家训,幼年学武,先练阳脉,再练阴脉,难道,”他陡然失声,不可置信道,“难道一直以来我所练的就是所谓的双极功?”

    “不错,双极功确有其事,庄主所修炼的沈家绝学,便是阴阳双脉,它的另一个名字,就叫双极功。”李叔说着,自怀中掏出一本破旧的蓝本书籍。

    “这是——”沈喻风信手接过,看清上面的字,脱口念道,“《如意心法》?”

    “将阴阳双脉修炼至至臻境界,才可以继续修炼如意心法,如今庄主双脉功法已成,是时候贯通双脉之力了。这也是老庄主生前的意思,等到合适的时候才可告诉庄主。”

    沈喻风将心法随意翻了一番,心里思绪却有些烦乱,继续问道:“那现在那伙贼人该怎么处理?难道也要当做无事发生?我刚才听说他们明天要出发去什么地方。”

    李叔颔首道:“那伙贼人明日将启程去端州。”

    沈喻风微微一怔:“去端州?去找我外公跟母亲?”

    “是的,也不知云公子用了什么方法,竟使那群贼人以为双极功有一半被夫人带去端州,如今他们找人假扮庄主,备下车马,准备去端州白家庄抢夺双极功。”

    沈喻风就此闭口不言,在房中梭巡沉思,过了片刻,又转身看向他,问道:“那李叔觉得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应付?”

    言辞之间,俨然已将这位深藏不露的老人当做值得信赖的长辈。

    李叔道:“老奴是觉得,现在除了那位仇家外,还有天罗宫那伙贼人下场,此事牵扯过大,实在不宜打草惊蛇,庄主不妨也跟他们过去,看看他们究竟会如何行动,也顺便看看能否把那个仇家找出来。”

    沈喻风点头道:“不错,我也正有此意,云敛端州此行,虽解了山庄之危,但也为我外公和母亲带来忧患,我身为人子,非去不可。何况双极功之事连我也不知道,却能传出整个江湖,可见父亲这位仇家对沈家知之甚深,如此隐患,必须尽快排查。只是我要以什么名义跟着天罗宫那群人,才不会引起怀疑?”

    面无表情一整日的李叔终于在此刻展露出轻松的笑意:“老奴早有准备。”转头走去房间角落,从衣箱中拿出一幅人皮面具与一套湛青色下人衣袍。

    “老奴在多年前便备下的人皮面具,昨日又潜入账房,在山庄奴仆名单上添上一个名字,是一个名叫李涵的年轻人,身份是我侄儿。”

    “那伙贼人是借着庄主探亲的名义去端州的,因而也带了不少山庄之人去,庄主以我侄儿身份藏在下人群中,绝对万无一失。”

    沈喻风接过这两件东西,问道:“那李叔你呢?”

    李叔微笑道:“等众人离开后,老奴会找机会将山庄内外一切打理妥当,静待庄主回归那日。”

    沈喻风微微一凛,看着眼前这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人家,这样的人,武功、谋略无一不通,在江湖上绝不该是无名之辈,不知为何却甘愿数十年来留在山庄当一个默默无闻的扫地老仆。

    李叔似乎是看出他的心思,微微一笑道:“庄主不必多问,老奴便是老奴而已,其他身份都是过眼云烟。当年老庄主以仁义相待,老奴便忠仆一生作为回报,以余下年岁替他守好这个山庄。”

    沈喻风心下一沉,躬身做了个长长的礼:“多谢李叔。”

    ***

    沈喻风换上一身下人衣袍,带上人皮面具,打了瓢水细细端详自己现在的模样,发现果然面目一新,只要不在云敛面前经常走动,就没那么容易被揭破面目。

    既要远行,便要带上武器。他自己的武器,除了一把名唤“明心”的长剑外,还有一把玉笛,玉笛取名“泣骨”,是云敛送给自己二十岁的生日礼物,多年来甚少离身,此行吉凶未知,最好两件都一起带上。

    他戴着人皮面具,来到自己的庭院亭子,透过树枝瞥见一抹熟悉的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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